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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在動筆之前猶豫了很長時間,作為一個年輕律師,想要做一個有多深刻的總結似乎并不現(xiàn)實,能做的也許只是對自己的執(zhí)業(yè)經歷做一次蜻蜓點水式地回望,僅此而已。
與大部分法科學生不同的是,法律并不是我曾經追逐的對象,我最初的意向其實是經濟,但由于數(shù)學并不好以及一些陰差陽錯的原因而進入了法學專業(yè),但好在我還是一個比較隨性的人,尤其對于本科專業(yè)的選擇并沒有如宗教信仰那般執(zhí)著,于是便正式開啟了法學生涯。
我大學四年是在一個古城的郊區(qū)度過的,在地鐵沒有北上廣深這般發(fā)達的中部城市,去一趟市區(qū)需要坐公交將近一個小時,這對于對汽車上那種獨特氣味很敏感的我來說,每去一趟市區(qū)都是一種折磨,這就導致我大學四年基本都是在學校安靜度過的。少了熱鬧和狂歡,但也的確讓我安心地在學校里看了一些書,雖然沒有達到成東青橫掃燕京圖書館的境界,但上百本書應該還是有的。雖然現(xiàn)在大部分連書名都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也說不上對現(xiàn)在的生活有多大的益處,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至少算是一個不錯的記憶。
臨近畢業(yè),就業(yè)的城市對每一個學生來說都是必須要做的選擇,可能在學校坐了四年感覺膩了,再加上年輕氣盛,那時的我一心只想選擇一個遙遠的陌生城市,于是只身來到了上海。到現(xiàn)在我依然記得坐上長途硬臥來上海的那天,陰雨綿綿,內心肆意而略帶忐忑的快感。然后租房、面試、入職,雖然中途略有波折,但一切比想象中要順利多了。
當我開始正式工作后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并不是那么完美,一年的實習生涯實際上是很難熬的,瑣碎的工作、微薄的薪水以及漸退的銳氣時常讓人覺得抑郁,對現(xiàn)實的不滿以及對未來的迷茫導致自己活像剛回國上岸的方鴻漸。雖然畢業(yè)才幾個月,但學生時代的一切卻恍如隔世,未來的世界卻又觸摸不到,理想中的意氣風發(fā)恰如盛夏的水蒸發(fā)殆盡,只留下白色的泡沫留給自己來慢慢將它們破碎,而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告誡自己要堅持,直至下一個雨季的到來。
艱苦意味著繁忙,而繁忙則往往代表著收獲與成長。不得不承認,本不愿再提起的實習生涯的確讓自己有了質的提升,從立案、調檔、歸檔、案例查詢、法律查詢,再到接待當事人、訴訟思路整理、文書撰寫等等,案子從民商事到刑事行政,再到知識產權,基本囊括了各大類訴訟案件。而每一件事都突破了學生時代的界限而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領域,瑣碎的工作讓自己很快脫離了學生時代的那種純粹氣質,也許這并不是好事,但至少目前看來也不算壞事。因為這些經歷使我在短時間內對訴訟律師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這對未來的律師執(zhí)業(yè),乃至個人一生的職業(yè)規(guī)劃有多大益處即使到現(xiàn)在也不得而知,但至少它為我提供了一種可能,并告訴我這就是訴訟律師的工作內容,如果你能接受,那么你就繼續(xù)。
而執(zhí)業(yè)后的生活其實與實習期間的差異并不是很大,只是可以獨立開庭了。猶記得去年第一次開庭時的忐忑心情,那是一種即使你把所有要說的話都寫成劇本照著念依舊會結巴的緊張,這種感覺雖然隨著第二次開庭就漸漸消失,但依舊讓我記憶深刻。戰(zhàn)爭最深的記憶是傷疤,而不是勛章,的確如此。
除開庭外,執(zhí)業(yè)后與實習時最大的不同就是對案件的把控,作為承辦人,案件的走向是律師必須預估把控的,也許這有些夸大律師對案件的掌控力,畢竟在準大陸法系的中國,法官對案子的影響力要遠遠大于律師,但并不能就此否認律師對案件的掌控,律師對案件耕作的精細程度往往影響著法官最后的自由裁量,這是執(zhí)業(yè)一年以來最大的收獲,我想應該是這樣。
脫離案件本身,繁忙與清貧是年輕律師的一大特點,不管是授薪還是提成大抵都是如此。付出與收入的不對等很容易讓人感覺失衡,尤其是在你遇到不講理的當事人、不聽你意見的法官、翻白眼的看守以及愛理不理的窗口辦事人員時,這種情緒很容易呈幾何式的暴漲,然后升級到爆發(fā)乃至轉行的意識沖動,這也是年輕律師包括我在內的最大的焦慮,如何解決也許只有等待時間來慢慢磨煉了。
正式執(zhí)業(yè)以來不時有人問我的職業(yè)規(guī)劃,我每次都無法回答,不是不愿回答,是的確連自己都不知道。面對同樣的問題,百年前的毛澤東一樣迷茫,但他允諾用五年的時間給楊昌濟一個答復,于是他最后給了一個影響中國近代歷史的答復。時代不同,答案自然千差萬別,但我相信至少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不放棄思考,然后明確并實現(xiàn)自己的追求。
我想我會一直思考下去。
易泉泉
上海嚴嫣律師事務所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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